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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裁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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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裁3

早上八點半,南鶴優雅卡點下樓,在瞥見客廳沙發上隆起的一坨東西,很疑惑:“那是什麽東西?”

張姨道:“那是小少爺。”

南鶴走過去,伸手拽開薄被子,露出被子底下呼呼大睡的景元澤。

“餵!起來了。”

睡夢中驚現惡魔叔叔的聲音,景元澤一個鷂子翻身趴到了地上,精神抖擻爬起來:“叔叔。”

南鶴:“你昨天晚上在這裏睡覺的嗎?”

景元澤:“......”

不是說他叔叔都是早上六點半就起床嗎?為了今天的競標會,他特地早上六點就爬起來了,在客廳坐著等待景南鶴起床。

誰知道情報有誤,他在客廳從精神滿滿到困倦到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,一直到現在他叔叔才起床。

“忘了告訴你,為了給老婆幸福,從此以後我早睡晚起,保養身體。”南鶴淡淡道,“沒有老婆的人是不會理解的,過來吃早餐吧。”

被嘲諷的景元澤:“......”

憋了憋沒忍住,作死發言:“現在是要保養才能行嗎?”

南鶴目光平靜地看著他:“這個世界那麽令你厭煩嗎?”

“我去吃早餐了。”景元澤逃之夭夭,“張姨我要吃荷包蛋!”

吃完早餐兩人坐上車去公司,到達公司準準九點半。

三個特助經過昨天的等待,今天也準確調整了自己的時間。

“競標會的資料。”林特助遞上資料。

南鶴點頭,看完了把資料遞給無所事事的景元澤,“三分鐘看完,我們出發去啟星。”

競標會十點半在啟星大廈舉行,林特助坐在車裏給南鶴介紹最新消息:“昨天晚上空谷公司一處樓盤發現施工隱患,股價一夜之間下跌。另外空谷內部現在爭權奪利成三派,極大可能會退出今天的競標會。”

空谷屬於家族企業,且有百年歷史,現在的狀態並不能代表就失去了這百年來樹立起的影響力,“去收購散股,有多少吞多少。”

“好的。”林特助沒有絲毫疑問,給範特助發消息傳達指令。

景元澤還在仔細研究資料時,啟星大廈已經到了。

下了車,三人往競標會場走去。

“來了這麽多人?”景元澤一邊走一邊跟南鶴嘀咕,“能競標成功嗎?”

“為什麽不能?”南鶴反問。有景豐參與的競標,該擔心能不能成功的是他們。景豐資金雄厚且勢在必得,優勢極大。

對商業只知道一些皮毛的景元澤答不上來,轉頭去看其他公司的來人。

“謝總來了。”終於看見一個認識的,景元澤立馬出聲提醒南鶴。

南鶴餘光一直註意門口,比景元澤更早註意到謝蘇走進來。

謝蘇換了身白色西裝,肌膚如雪,眉眼如畫,身形纖細漂亮,站在那裏就有一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清冷。

“嗯,你嬸嬸來了。”南鶴看向謝蘇。

景元澤:“……???”

壞了,他耳朵出現幻聽了!

自謝蘇踏進競標會場,他就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,或友好或惡意,其中有一股侵略性極強宛若鎖定獵物的目光尤為突出。

順著目光看過去,對上一雙灰藍色的深邃眼眸,眼眸的主人被抓住絲毫不感到尷尬,甚至很自然地對他勾起一絲笑。

謝蘇蹙眉,微微點頭示意,隨後移開視線。

見南鶴收回目光,渾身都彌漫著愉悅,景元澤想忽視都忽視不了,質疑開口:“那真的……是嬸嬸?”

“有什麽問題?”

還有什麽問題?你在高傲自信什麽啊!嬸嬸看起來根本不想理你啊!

槽點太多,景元澤不知道從何吐起。但是他也能理解,他叔叔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,從小就沒談過戀愛。可是現在追人不拿出誠意和態度,把人盯來盯去,這有什麽用嗎?

景元澤:“……祝你成功。”

“謝謝。”

競標會在啟星總監的主持下開始。

“歡迎各位光臨啟星,現在由我主持這場競標。話不多說,關於啟星西城土地的競標,在場公司的方案和資料我們已經充分了解了,現在開始競價——”

很快就有第一家公司報價:“一億三千萬。”

景元澤對此有些感興趣,低聲詢問:“景豐的最低價和最高價是多少?”

南鶴反問:“你覺得西城那塊地市值如何?”

“西城?交通便利,環境也不錯,景豐對地皮的規劃是什麽?不是普通樓盤吧?”

南鶴點頭:“我與謝總都有意向建個高級養老別墅區。”

景元澤:“……”

餵,說這種嚴肅話題的時候不要帶戀愛腦行不行啊!明明是兩個集團方案結果,怎麽說出來就成了夫妻心有靈犀一起住別墅養老了!

這該死的下頭普信男!

“我大膽估個值,一億八千萬。”景元澤道,“不會超過三個億吧?”

南鶴:“拭目以待吧。”

現場競價已經達到了一億五千萬,林特助轉頭跟南鶴說了句什麽,南鶴回應幾句,繼續觀看競價。

“兩億五千萬!”明達集團負責人出價,與上一競價相差足足一個億,在場的公司負責人都投去驚愕又氣憤的目光。

不帶這麽玩的啊!簡直不講武德。

南鶴不動聲色,讓林特助繼續競價,“三億。”

現場的目光都轉移到南鶴這邊,就連謝蘇也回頭看了一眼。

“三億八千萬。”

“明達人傻錢多。”南鶴低聲道,“最多再加五千萬,多了不要了。”

林特助點頭。

“三億五千萬。”

啟星的總監環視一周,見在場都沒有繼續競價,“好,競價結束,經啟星董事會商討會給出競標結果。各位辛苦了,這邊休息室請。”

南鶴沒心思待在啟星的休息室,將林特助留在這裏等待處理後續結果,帶著景元澤先行離開。

景元澤表現得很急:“為什麽不多出五千萬,不是讓明達集團競到手了?”

“等著看結果吧。”

南鶴腳步放的慢,沒一會兒就見到了緩緩而來的謝蘇。謝蘇的臉色比昨天好看了很多,日光下細膩的肌膚泛著柔光,像月光下清幽的夜曇花。

“謝總,中午一起吃個飯嗎?對於地產,我有幾個規劃想跟你交流一番。”南鶴發出邀請。

多俗套的搭訕技巧啊!景元澤瘋狂鄙視,而且聽說謝蘇有嚴重潔癖,旁人不可近身,連助理都最少保持一米距離,怎麽可能會願意跟他吃飯啊!

果不其然,謝蘇拒絕了——

“不好意思,今天還有點事。”謝蘇淡淡拒絕,“有機會再約景總。”

南鶴也不在意,點頭道:“會有機會的。”

看著謝蘇的背影,景元澤嘆氣,老房子想著火也難了點啊。

南鶴垂下眼,不自覺露出一個笑來:“走吧。”

在一個圈子裏,以後碰面的機會多的是,他並不急於一時。但是他老婆看起來實在有些難以攻克,好像身上包裹著萬年不化的寒冰,一點點融化有點難度的。

景老爺子與景老太太退出景豐後就在家裏頤養天年,本來想含飴弄孫,但是小兒子無意向結婚,大孫子......大孫子二十多了,把他抱在腿上玩那算什麽事?

於是含飴弄孫變成了牽狗遛鳥。

景老太太牽著卷毛小胖狗往公園區溜達,遇上一群退休老太太團向她招手。

坐下來聊了兩句,話題就逐漸轉到了自家兒孫身上了。

張老太太自得道:“我那孫子,最近給我添了個重孫,小丫頭胖的哦,那個手臂跟藕節一樣,可得人疼了。”

“這麽可愛啊,真不錯啊!”

“哎?聽說元澤跟謝家那個謝秋笙分手了?”李老太太cue景老太太,“怎麽回事啊?是不是鬧矛盾了?”

昨天才分,現在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。景老太太撇嘴,好事不出門,壞事傳千裏。

“誰知道呢?”景老太太敷衍道,“孩子大了也不能什麽事都跟我們說啊。”

“我看啊,分了好啊!”李老太太眼珠子一轉,“老姐姐我說這話可不是為了讓你難堪。我這雙眼睛看誰都準,我就看謝秋笙怪模怪樣的。謝家那個老婆子簡直是吃了藥,兒子年輕優秀長得又好,不知道發什麽顛去接回來一個謝秋笙,當個寶貝似的,我看她對自己兒子都沒那麽好。”

“謝秋笙不會是謝老頭在外的私生子吧?”張老太太質疑道。

“那不亂輩分?再說要是私生子謝老婆子能護得跟個眼珠子一樣?”

“離奇又傻逼。”李老太太道,“老姐姐,元澤雖然不把心思放在事業上,但是說起來善良又正直,見到我們喊奶奶比誰都親。景家要是跟謝家結了親,那還不知道惹上什麽麻煩呢!”

那是,景老太太嘴角揚起來。景元澤不務正業是真話,可是他本性好,誰相處了不誇一句。

“我說也是。”王老太太點頭,想起謝家謝蘇,腦子裏靈光一閃,“不是,也能結。謝家謝蘇,長得又好又優秀,你別看他冷淡不太理會人,你們不知道他一年在教育與社會慈善上捐贈多少!”

“那謝蘇都三十三了吧?”李老太太道,“跟元澤相差十歲了,能行嗎?”

王老太太皺眉:“我哪說他啊,我說南鶴啊!南鶴不也三十多,兩人都醉心事業,別叫他們為感情結婚,就說商業聯姻嘛!感情處久了不就有了!”

景老太太豁然開朗。

是啊!

先騙他們是商業聯姻,南鶴不差,謝蘇優秀又漂亮,待久了有沒有感情誰說得準呢!

“好辦法啊好辦法!”景老太太起身轉圈圈,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,“這事兒沒成之前千萬別往外說啊!我現在就去辦!”

景老太太快八十歲了,平常為了延年益壽行走都是緩慢平穩的,現在居然抱起二十斤的胖狗就跑,雙腿走出殘影來。

張老太太震驚:“天吶天吶!重回五十歲了!”

回到家的路上,碰見了遛鳥回來的景老爺子,景老爺子手上拿著一張請柬。

“這是什麽?”

“三天後順發老總裁跟他太太金婚紀念日,辦了個晚宴。我們什麽時候也辦金婚宴吧?”

景老太太一秒變臉:“你不成天想著我改嫁這種好事嗎?這宴會你不許去,讓南鶴去。順發最近有個開發項目,能參與的話與景豐涉其他領域大有裨益。”

當然這都是次要的,主要是她記得順發與謝氏今年有不少合作,謝蘇一定也會去晚宴,多碰面多接觸非常有利於兩人培養感情啊!

但是不能告訴這個臭老頭,他演技很差一定會露餡的。

“金婚晚宴?”趕下班回來就接到請柬,南鶴看了眼,“順發楊總的?”

“對,本來楊總請的都是我們這些老家夥,但是你看你爸現在遛鳥都喘氣,我們還是不去了。你帶著元澤去。”景老太太說,“他現在不是熟悉公司事務了嗎?也讓他跟商場的人多認識認識。”

南鶴捏著請柬,露出一絲笑。

看,想追老婆,機會自己從天上掉下來(景老太太:?)。

“又有晚宴?”景元澤死狗一般賴在沙發上,“白天工作晚上還要去參加晚宴,我身體又不是鐵打的!”

“我在中東有個項目......”

“我是鋼!”景元澤立刻爬起來,“我是金剛!我去!”

“你去哪裏?”

這幾天謝秋笙一直在家查閱關於景南鶴的資料,他比其他攻略者更有優勢,景南鶴是他前男友的叔叔,有前男友這個擋箭牌在,他接近景南鶴有直接的理由。

謝蘇換了一身質感華貴的西服,助理跟在他身後往外走。

已經下了班,還要去哪裏?

謝秋笙叫住出門的謝蘇。

謝蘇腳步不停,對他完完全全忽視。

謝秋笙暗怒,無助又委屈地看向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謝老太太。

謝老太太接受到乖孫的眼神,不悅地放下手上的橘子,“謝蘇!他喊你你沒聽見嗎?”

下一秒,謝蘇頓住了:“去參加順發楊總的金婚宴。”

謝秋笙想了想:“景家有人去嗎?”

“不知道。”謝蘇很冷淡,說罷就要離開。

“奶奶,我也想去!”謝秋笙拉著謝老太太的手搖晃,有些傷感,“我跟元澤這麽多年的感情又不是玩笑,我想跟他和好的。”

謝老太太何等精明,謝秋笙能跟景元澤在一起謝家得到的助益不是一般大,她也讚同兩人重修舊好:“男人嘛,哄哄就好了,有什麽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好了。謝蘇,笙笙去換一套禮服,你們一起去。”

謝秋笙絲毫不去管謝蘇的意願,志得意滿上樓去換禮服

助理看了眼謝蘇,又看了眼謝秋笙,“謝總?”

謝蘇喉嚨幹涸,輕輕吐出一口氣:“等等吧。”

“謝蘇,你對笙笙是什麽態度?”謝老太太一邊剝橘子一邊嫌惡地看向謝蘇,“他可是你唯一的後輩,謝家的繼承人,你孤獨終老的命除了靠他還能靠誰?你可要想清楚了!”

助理眼觀鼻鼻觀心,自從他做謝總的助理後這些話他耳朵都要聽起繭子了,接下來還有長篇大論,他暫時假裝自己是個聾子。

謝秋笙目標遠大,自然好好打扮自己,從頭到尾都穿戴好。剛要出門就想起什麽,返回房間拿出藏在首飾盒底下的兩瓶粉色藥水裝進口袋裏,這才緩緩出門下樓。

“走吧。”

謝蘇調整呼吸,躲避謝秋笙身上甜膩的香水味。

金婚晚宴地點在麗星酒店,賓客如雲。

商界沒有單純的晚宴,處處都是商人的名利場,沒有人把這場金婚宴當成純粹的慶典。

“挺直腰背,我的景豐繼承人。”南鶴提醒道。

景元澤好累,累的像是饑腸轆轆又斷了條腿的可憐乞丐,頂著四十度烈日從城西爬到城東去領免費饅頭,最後告訴他爬錯了方向,饅頭在城北。

“叔叔,我眼前發花了。”

“中東......”

“原來是樂開花了!”景元澤立刻換表情,“真熱鬧嘿!”

南鶴:“......”

走進酒店,楊總的兒子與妻子站在門口迎賓:“景總,這位是景小少爺吧,歡迎歡迎,裏面請。”

景南鶴帶著景元澤走進去。

順發楊總在商界的影響力很大,資源多人脈廣,來往賓客全都是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
“什麽感受?”

景元澤一臉恍惚:“好多人啊!”

下一秒,一聲嬌滴滴的聲音打破景元澤的恍惚:“元澤。”

景元澤轉頭,就見一身白色小西服容光煥發的謝秋笙站在自己身側,不由得皺了皺眉:“有事嗎?”

如此冷言冷語,謝秋笙驚喜的表情立馬變成了委屈又羞怯:“我......我只是看見你在這裏,想跟你說說話。”

說罷那只軟弱無骨的手伸向景元澤,“你那天晚上喊的是盛......”

下一秒,景元澤一變,像是被人觸碰禁忌一般,猛然推開了謝秋笙的手:“閉嘴!”

謝秋笙嘴角隱秘勾起,驚呼一聲,往一旁景南鶴的懷裏倒去。

甜膩勾人的香水味撲面而來,南鶴下意識轉頭,就見站在噴泉邊的謝蘇。黑色西裝包裹著纖細的腰身,水晶燈光照在他的身上,遺世而獨立,仿佛仙人臨世。

南鶴深邃的灰藍色眼眸微瞇,腳步一轉往那邊走去。

預想會接住他的懷抱突然消失,謝秋笙瞪大眼睛,徑直撲到了地上,摔得頭暈腦脹。

“謝總。”

那股熟悉地傾略性目光再次襲來,謝蘇清淡修長的眉毛微蹙,看向景南鶴。

“景總對我,是有什麽想法嗎?”

五千成功!!!下一章酒店混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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